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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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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女人到底都在想些什麽?”牧戰野一臉沮喪的坐在酒樓的包廂裏,拿起酒杯一杯杯的往嘴裏倒酒,然後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坐在對面的男人,穿著一身儒衫,面如冠玉,五官秀美中帶著一絲俊朗,一雙眼卻嘲諷地看著對面那個大刺刺的魯男子。“怎麽?現在想通了?終於想找個女人來管住你了?”

“我呸!哪來那麽多廢話,爺問的話你還沒回答呢!”牧戰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酒也不喝了,就等著對面這個自稱風流玉公子的死對頭來解答自己的問題。

沒錯,是死對頭!雖然他們常常一起喝酒,但是絕對不能說是朋友,頂多就算是會一起喝酒的死對頭而已。

因為他們一個是文狀元,一個是武將軍,兩個人只要碰在一起通常都說不出什麽好話,他看不起這家夥文縐縐的那副窮酸樣,這家夥則看不起他憑著一股蠻力的莽夫樣,但雖然看彼此不爽,但說到喝酒卻還是會找彼此來,只因為覺得跟對方說話省了口舌功夫。

或許敵人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吧!牧戰野喝得迷迷糊糊的想著。

“爺什麽?不過是個連妻子都沒有的光棍,還爺呢!現在不是被女人給難倒了?哼!”文鳳奎鄙視的看著他。

牧戰野瞪大了一雙眼,深吸了幾口氣,才忍住想破口大罵的沖動,“嘖!你的狀況就有比我好嗎?我是懶得和你計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有了妻子,可你整天就被你那個娘子給管得死死的,別說紅袖添香,連捧香灰都不敢飛進你府裏,還風流玉公子呢,笑掉人的大牙!”

“你!”文鳳奎咬牙瞪著他,最後還是忍了這股氣,畢竟此時兩人在外頭,他文狀元的名聲還要呢。“算了!懶得和你一個莽夫計較。”

哼!這個蠢人,怎麽會懂得有娘子照顧的好處。

“好了,廢話少說。你說,女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麽,爺真是快被煩死了!”

鬥嘴鬥了半天,牧戰野又把話題給轉了回來,他臉上的愁色讓文鳳奎真的好奇了。

哎呀!真是想不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能讓這厚臉皮男人無法一舉成擒的女人存在?

不是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說真心話,就算是他看來,牧戰野這長相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身材又高又壯,麥色的肌膚搭上那雙桃花眼,一雙劍眉入鬢,雙唇略厚,這張臉不知迷倒多少女子,而且不說他穿上戰甲的模樣有多威風凜凜,宛若睥睨眾生的天神,就算只是穿著一身的布衣也能展現出豪氣和霸氣來。

文鳳奎還記得兩人第一次在邊關見面的時候,牧大將軍一出行,那周遭的姑娘們幾乎都像快瘋了一樣,朝著牧戰野扔出的手帕荷包飛了滿天,還有些大膽的甚至當眾唱起情歌來,那歌詞裏露骨的情愛都差點讓他這個大男人紅了臉。

文鳳奎想了想,最近和牧戰野有點牽扯的女人似乎只有……“讓你如此頭疼的是你之前去擄來的那個出宮的宮女?”

“除了她還能有誰?”也沒有別的女人敢給他氣受了。

“呵呵,果然是在皇上身邊待過的,不同凡響啊!”文鳳奎八卦的笑了笑,“怎麽了?她怎麽惹得我們大將軍滿臉愁色了?”

他嘆了口氣,一臉煩躁的說著,“她說爺作踐她,把她當成青樓妓館的姑娘,說她也是好人家出身的、也有自尊什麽的,不堪爺這樣侮辱……”天知道,他哪裏侮辱她了?就是摸摸頭發、拉拉小手,就這樣也算侮辱?!

文鳳奎瞪大了眼,急忙問著,“你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麽了?你該不會……”

牧戰野呸了一聲,鄙視的瞪了他一眼,“爺像是這種人嗎?不過是摸摸頭發,拉拉小手,真要說,只是那天不小心碰了她的唇角一下……”

文鳳奎打斷了他的話,用一種他是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這樣還不過分?!你是在邊關被那些熱情的女人給弄傻了吧!邊關那裏民風開放,男女之間拉拉手什麽的是沒什麽,但這裏可是京城,而人家姑娘也說了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出身,還是待過宮裏那種規矩嚴格得嚇人的地方,你這樣做,人家沒當場咬舌自盡,或是沒甩你一巴掌就算不錯了,難怪人家會說你作踐她!”

她是想甩他巴掌,但被他給擋住了。

想了想,牧戰野覺得這話還是不說為妙,但仍不甘的反駁道:“爺怎麽會知道這京城裏的女人會這麽麻煩。”

“我說你,哪裏是京城裏的女人麻煩,明明是你腦子少了一條筋!”

“好了!爺做都做了還能怎麽樣,幫爺想想法子如何讓她別再生爺的氣吧!你這文狀元最得意的不就是哄女人開心嗎?”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最得意的是我的文章,哪是什麽哄女人!”文鳳奎不滿的嚷嚷,最後還是歪著頭幫他想法子。“你對她是打算收來當小妾還是……”

他瞥了文鳳奎一眼,“都不是,爺是準備把她娶來當娘子的。”

認真說起來,他之前對她的興趣和上心的程度,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幾分,但在這幾天的郁悶之後,他就更加確定了這樣麻煩的女人只有他自己可以娶回來,絕不能讓其他的男人得去。

文鳳奎本來是想喝杯茶水潤潤喉,沒想到會突然聽到他說這麽一句話,差點把茶水給噴了出來。

“你是認真的?!”他一瞼嚴肅的看著牧戰野。

“自然是認真的。”

文鳳奎其實也知道自己這話問了也是白問,因為牧戰野做的決定從來沒有更改的時候。

只是……一個將軍和一個宮女……這事情,有難度!不過,雖然他也不明白牧戰野不知怎的總沒有娶親的打算,這樣看來,他終於有個想娶的女人應該是值得慶賀的事才對。

“如果是這樣,這事兒可能會有些難辦,我先傳授你幾招討女人歡心的方法吧,先將人哄好了,其他的事再來慢慢計劃。”

說罷,文鳳奎仔細的開始傳授有關追女大法的一些細節和招數,只希望這莽夫真的能夠靠這些法子擄獲美人心吧!

但這兩個人要真的攜手走到人生盡頭……就只能靠運氣了!

他們倆雖說是男未婚、女未嫁,但是將軍和宮女的身分相差太過懸殊,就算那女子已經出了宮,但是也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民間女子而已,反對或是批評的聲音必定會有許多。

只不過,既然這男人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也不會在這當頭潑冷水就是了。

牧戰野自然不知道冷清秋心底已經打了準備離開的主意,只是積極的打算按照文鳳奎傳授的那些招數,好好的討她歡心。

也不管自己在酒樓弄得一身酒氣,歡快的拿著買來的鮮果蜜餞還有一包包的甜點就往冷清秋住的小院沖。

冷清秋這些日子來因為規矩和課業都教得差不多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幾乎一整天的盯著小姑娘,而是只教導她們半天,剩餘的半天就讓她們做些自己的事情,她則是小憩一會或者是練練字、看看書。

這日她覺得有點累,便寬了外衣,只穿著中衣躺在床上歇息,只是沒想到才剛躺下沒多久,房門就突然被撞了開來,讓她迷茫慌張的起身,卻看到床邊站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將軍!”她咬牙切齒的瞪著眼前不懂禮貌隨意闖進的男人。

牧戰野沒註意到她眼底的怒色,反倒是興高采烈的把手中的袋子拿給她看,“這是小福軒的奶酥餅,剛出爐的;還有這是青果軒的蜜餞,爺問過了,這都是京裏姑娘最愛的幾樣點心,你……”

“你先出去!”

他說話說得又急又快,但是冷清秋也明白他是送東西來了,如果她是衣衫整齊的在外頭,她可能還會好聲好氣的和他說幾句,但現在她連衣裳都沒穿好,實在不能指望她的語氣會有多和善。

牧戰野興奮的臉一僵,她這句話似乎像冷水將他所有的興奮情緒都澆滅了。

他臉上那明顯的失望神情她看見了,本想好好的解釋一下,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她就尷尬到不行,見他像是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她忍不住又催促了句,“你還不走?我……我是要怎麽換好衣裳……”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耳力過人的他卻聽見了,頓時看著那裹在被子裏的人兒,又看了看放在床邊的外衣,明白了什麽,卻更不想走了。

雖說方才文鳳奎說了,對待姑娘要以禮待之,要溫文、要柔情蜜意的小心討好,但他可沒說有便宜可占的時候該怎麽辦,所以只能按照他想的來了。

對他來說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尤其面對的還是他未來的娘子,現在吃點小豆腐應該也不為過吧!

假如文鳳奎聽到這番歪理,必然會大聲怒斥牧戰野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不過被訓了半天,他還是懂得追求姑娘不能太直接的道理,腳一轉,還是走到外頭。“爺把這些吃的先拿到外頭。”

冷清秋一見他出去了,連忙掀了被子走下床,才剛拿起外衣打算套上,那男人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

“哎呀!爺有一包掉了……”

她嚇了一跳,手一頓,就見到牧戰野又從屏風那裏采出頭來,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她,讓她頓時羞紅了臉趕緊背過身去。

“你做什麽呢?!”虧她剛剛還想說他應該是聽了她上次的話,學會尊重她一點了,卻沒想到還是一樣。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在心中憤憤地想著。

“爺東西落了,只是進來拿,爺什麽都沒看見,爺很快就出去了。”

“快拿走然後立刻出去!”冷清秋已經不管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反正趕緊讓他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臉臊紅一片,沒比裏頭穿的紅肚兜好到哪裏去,聽到背後沒聲音了,才咬著唇偷偷的回頭一看。

那雙桃花眼還正恣意瞅著她不說,那眼裏的火熱還差點灼燙了她,她低低的驚呼了聲,又惱又氣的大喊著,“你怎麽還沒走?!”

“走了走了!爺這就走!”牧戰野也知道便宜也算占夠了,他沒打算真的惹怒她,連忙走了出去。

只是一回想起剛剛她只穿著中衣和襦裙,中衣那白色的薄布料下隱約可以看見到她白皙的美背還有紅色肚兜的綁帶,那種若隱若現的誘惑讓他身體是一陣火熱。

他咽了咽口水,硬把那陣熱意給壓了下去,然後又硬灌了好幾杯茶水,才讓自己從剛才的美景中冷靜下來。

只是裏頭窸窣的穿衣聲讓在外頭站著的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剛才看到的美景,心裏頭忍不住泛起了一個念頭——

目前,連拉拉手都算冒犯,又說追求姑娘不能太直接,以這種水磨工夫,他什麽時候才能得償所願呢?

這個念頭浮現,在戰場上向來所向披靡的牧大將軍第一次陷入了苦惱。

冷清秋最近頗為煩惱。

比起之前那偶爾的調戲,對她來說,現在的牧戰野更讓她不知所措。

他是不調戲她了,但開始明顯的討好她,而且不知道是得了他的命令還是其他的原因,整個將軍府的人似乎都站在他那邊幫著他。

吃飯的時候,總會有人多提一句——“這是將軍特地去找的”或是“這是將軍特地吩咐做給姑娘吃的”。

替小姑娘們上課的時候,那些年紀較小的孩子們則是會一臉天真的問著,“先生,將軍人不錯吧?”

或者有意無意的以她能聽見的音量說著“將軍人可好了,誰能嫁給將軍這樣的男人以後就能享福了”之類的話。

要不就是自己在房裏什麽都不做的時候,總會聽見悠揚的二胡聲演奏些傾訴情衷的曲子,而第一次聽見的時候,她本來還好奇的想知道是誰所演奏,卻在聽了隨後一連串的馬屁聲後馬上羞窘得躲進房裏去——

“將軍奏的好曲子!”

“將軍演奏得真好,若我是女人都要感動了!”

牧戰野見那扇沒開的房門倒也不生氣,只是對著那些拍自己馬屁的親兵,笑呵呵的回應著,“哈哈,哪裏哪裏!不過是情之所至演奏出來的而已。”

幾人講話聲極響,讓躲在房裏還能聽見的冷清秋惱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什麽情之所至?!這男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誰……誰和他有什麽情了?

誰……誰又和他有什麽“你儂我儂情深意重”了?

冷清秋只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鍛鏈出來的冷靜都快被這個男人給徹底摧毀了,但身在他府裏,她也不能說些什麽,誰知道那個厚臉皮的男人還會說些什麽來讓她羞窘呢?

而這一切,反而讓她更想找個地方暫時逃開了。

因為她不信,也不敢信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不相信他做的那些事是認真的。

無論他做得再多,再怎麽特意討好,她總一次次的板著臉,一次次的在心底警告自己——這男人只不過是日子太過無趣了,只是把逗弄她當成樂子而已,可別傻傻的因此失了心、丟了魂,別去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

只是,當她每一次看見他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那雙桃花眼裏的認真、看著他一次次在花箋寫上動人的詩詞送來,她就不能否認自己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如今輾轉難眠的去想著那一字一句,心竟是悄悄的淪陷了。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她站在窗前,失神的望著天邊的明月,手裏拿著他最新寫來的花箋,忍不住一句句的低喃著,“……燈火闌珊處。”

他這些日子對她的好、對她的殷勤她不是沒感覺,老實說,扣除之前他那些無賴的調戲外,其實他這些舉止確實讓她心勤,甚至覺得有種被寵愛的溫暖。

只是,就算他把她當成他驀然回首追求的人,她卻無法相信自己是在那燈火闌珊下的唯一。

只因為,她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大齡宮女。

文鳳奎這日找上門來,就是想看看那個讓囂張無比的平虜大將軍變成一個繞指柔的女人到底是何模樣。

也不管牧戰野有多不歡迎他,反正他已找了個好理由,能安安穩穩的坐在將軍府大廳裏,等著目標人物出現。

牧戰野臉色陰沈、一肚子火的坐在一邊,看著某人不受他怒火視線影響,自顧自的喝茶,忍不住更是火大。

可惡!如果不是文鳳奎那個理由太過正當,他絕對會在這家夥剛踏入大門時就把人給趕出去。

一會兒,冷清秋就出現在廳內,看著裏頭的兩個男人,她有禮而平淡的打著招呼,“見過牧將軍和文翰林。”

文鳳奎對於她認識自己倒也不感意外,畢竟他也是常進宮面聖的,在他沒註意到的情況下,這姑娘見過他並不奇怪。

“冷姑娘是吧?”

“是。”她垂下頭,沒和文鳳奎相望。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聽說你是在皇上身邊服侍過的大宮女,對管理事務、應對進退之道頗有心得,只不過你現在還在牧將軍府裏當女先生,所以我今天才特意來請你過文府指導舍妹,時間不長,不過一個月左右,主要是教導她一些管家理事的訣竅,而將軍說這事兒要問你,現在將你請了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文鳳奎的話說完,牧戰野就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她不會答應的吧?應該不會的吧?

誰知道冷清秋連看也不看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回答,“好的。”

“你怎麽能答應?!”牧戰野忍不住站起來抓住她的手質問著。

冷清秋抽回自己的手,“牧將軍,我怎麽不能答應了?你不是和文翰林說了我要如何都憑我自己的意思嗎?”

該死的!他是說過,但是她可以選擇不去啊……難道她就這麽想要離開這裏?

“看著爺,把你的選擇重新給爺說一次!”’他定定的看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這女人的心是冷的嗎?

他這樣放下身段,千方百計的討好她,最後就只換來一個眼睜睜看著她離去的結局嗎?

他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夠好了?這才讓她這麽堅決的推拒他,不肯好好的看看他?

“我……”她扭過頭,無法看著他,身體微顫,咬著唇,就是不肯再說。

這男人到底要她說什麽?不知道這裏還有其他人在嗎?

更何況,她早已下定決心要離開這裏,這不過是第一步而已,若連一個月他都受不了,這樣強橫霸道的對待她,那麽她以後打算徹底的離開將軍府、離開他的時候,他又會怎麽對她?

文鳳奎見兩人要起沖突,連忙拉了牧戰野往後退,“冷姑娘先回去收拾吧!我和他要說幾句話。”

冷清秋一聽這話像如獲大赦一樣,慌忙的隨意福了福身就往外走,腳步快得像是後頭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樣。

文鳳奎看著一臉陰霾的牧戰野,忍不住嘆了口氣,“我說你啊!都快成功了還在這當頭要什麽脾氣,人家就算本來都已經對你上了心也會被你給嚇跑。”

“哼,嚇跑?爺沒生氣她不就要跑了?而且她哪裏已經對爺上心了?分明對爺還是避之唯恐不及!”要不然她會答應文鳳奎這小子的提議答應得這麽快?

一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又看了看文鳳奎,忍不住猜想,那女人該不會是看上這個笑得一臉風流的小白臉吧?!

他越想越有可能,看著文鳳奎的眼神也就不善了起來。

文鳳奎一看他那陰狠的表情就知道他在亂想了,連忙解釋著,“我說她千真萬確是對你上心了,我可不是胡說的,你是當局者迷,我在外頭看,可是清楚得很,她方才分明就是在意你才不敢看你,只是她心中有顧慮放不下。”

“顧慮?有什麽好顧慮的?上次她說要尊重,我給了,照著她的喜好寫那些詩詞討好她,見到她也不敢靠她太近,就怕她又說我調戲她,就連唱個曲討好她還要隔個院子唱,我都這樣了她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文風奎一聽到他這滿腹的怨言倒是想取笑他一番,那詩詞可全都是他找人代的筆,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就他那頂多看看兵書的能耐,能夠寫個“床前明月光”還是“春眠不覺曉”就該偷笑了,哪能寫出什麽情詩來!

不過現在可不是潑他冷水的時候,文鳳奎清了清嗓子趕緊接過話頭說道:“這男女之間可不就是一個問題又接著一個問題嘛!”

他說得好像對男女交往之道頗為精通的模樣,“總之,接下來我把人先接走了,當然你要過來找人也是可以的,機會多得是,只是她在顧慮些什麽你就要好好的問問,然後小心的解決了行。”

“那還用得著你說!”牧戰野沒好氣的回著。

只不過答應歸答應,這次可是他容忍的極限了。

假如兩人之間的關系這次還是沒有辦法有所進展的話,就算到時候被她又打又罵,還是又被她給踹得又摔一次狗吃屎,他也要按照自己的方法來做事!溫柔?他可是已經溫柔過了,冷清秋,接下來他可沒那麽好說話了。他要的女人,就是不擇手段他也要讓她乖乖的躺在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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